《色老师的猥琐人生》
第47节

作者: 生理卫生实践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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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1-14 20:5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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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焉地一股无名业火直冲大脑,正要狂暴几句粗口,忽见刘若若正诧异地瞧着我,忙镇静下来。心想这事儿自然不方便在别人面前交流,便起身出了会议室。不过在从室内走向室外的那半分钟里,却忽然意识到了:武佳一是我的好兄弟,而叶倾城只不过是我兄弟的女朋友,孰轻孰重根本便是常识性问题,我为叶倾城跟武佳一发火,那又算哪门子兄弟呢?
  至多,我应该冷静地指出兄弟目前的做法有失偏颇,而不是义愤填膺地数落兄弟的罪过。更何况,作为一个一直对兄弟女朋友心怀不轨的劣等公民,我又有何面目来声张正义、口诛言伐兄弟的不是呢?
  想到此,我平静了下来,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跟某个人分手?”武佳一叹了一口气,道:“是呀,就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才请教你呀,这方面你不是高手么?”我“呸”了他一句,道:“少胡说八道,我以前都是被别人甩的。说吧,为什么跟她分手?”

  武佳一道:“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单位副总是个女人,大我十二岁,一直单身。我进单位之后,她对我一直很照顾。一郎,我记得上学时跟你讲过,我一直喜欢比我大一些的女人,我迷恋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呵护,所以,小叶并不怎么适合我……”
  我虽思想道德境界比较低下,但别人讲话时很少插言打断。但那一刻还是忍不住中止了他对喜新厌旧的缘由的叙述,道:“接下来的你不用讲了,你只告诉我小叶怎么办吧?”武佳一“唔”了一声,问道:“什么怎么办啊?”我冷笑一声,道:“你这一下子当了陈世美,人家考研还考不考?你现在跟她分手,这房子以后的房租怎么办?她今后的生活又怎么办?”武佳一道:“所以我打电话问你怎么开口呀,这不是真难以启齿嘛。”

  倘若武佳一此时便在我面前,我拼着打不过他的危险,也得狠狠踹上他两脚,一脚为叶倾城,一脚为我。我对武佳一,并不仅仅是气愤、轻视、失望,更多的却是觉得他忽然间变得陌生之后而涌起的无尽伤感。当然,我对叶倾城所做下的事,若被他知晓,却也早够他连踹我十脚了。
  在我印象中,武佳一断然不会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可为什么才工作几天,便将这始乱终弃的嘴脸用他自己的语言刻画在我的面前了呢?
  我没作声,直到武佳一连“喂”了几声,才应了他一句。他又道:“要不然这样吧,她明年一月份考研,还有近半年的时间,我暂时什么都不讲,免得影响她复习考研的心情。房租和生活费,我到时直接给你,你帮我给她。等她考上研究生了,你再替我告诉她我要跟她分手,如何?”我问道:“那如果她没考上呢?”武佳一道:“那你也帮我告诉她。”我道:“为什么是我来告诉她?”武佳一又叹一口气,道:“小叶以后不可能再看到我了。这以后我都不会回去的,但是会偶尔给她打几个电话。分手的事,我觉得还是由你来转述,她心里更能接受一些。兄弟,辛苦你了,拜托你了!”

  我正要问为什么由我来转述叶倾城更能接受,那小子已然收了线。想再打过去,又觉得他话中有话,犹豫良久,便将手机揣了起来,走在缤纷楼阴森的楼道里。
  虽值炎炎盛夏,我还是感觉到一丝寒冷。想到日夜兼程苦苦读书的叶倾城,那颗心便如针刺了一般,疼得厉害。
  叶倾城,是你看错了人呢?还是我看错了?
日期:2010-11-15 23: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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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个疑问,我如灵魂出窍般,在刘副主席的面前痴痴呆呆坐了一个下午。用刘若若关心我的话来讲,那纯粹是一种迷途羔羊般的浑沌状态。刘若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至于接了个电话便判若两人,我友好性地笑了笑,保持了沉默。这年头,不是所有新认识的朋友,都能够让你放心把心灵深处的东西挖出来与之分享,那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增加被出卖和嘲弄的风险。尽管,这位新朋友一直叫我“江哥哥”,还送了我一个美丽的双层保温杯;尽管,我对这位新朋友,充满着充分的信任和喜爱。

  但是,我确实是迷失了。迷失的原因,是因为我无法想明白,为什么明明这场分手的闹剧发生在武佳一与叶倾城之间,却让我混乱了心智。说到底,这是他们二人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旁观者应该保持的是那种“清”的状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有客观评价或不作评价的主观意愿……
  刘若若并没有追问,依旧会在我茶凉的时候帮我换上茶水,只不过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爱。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亦或许,这是一个女性母性的本能。而这种本能,最终又流落到了吴静姐姐的眼里。
  那时已是晚上,因为并不曾有足够的专注放在吴静给我的乐队原创曲目上,排练可用“糟糕透顶”四字来作总结,我根本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声音融入到那几种乐器揉合出来的音乐中去,并把僵局延伸成为死局。孙桓的脸色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冰冷;郑家民也不时看上张晓初几眼,眼神里全是问号。
  排练最终在吴静的提议下早早收场,孙桓和郑家民头也不回便走了,张晓初拍拍我肩膀,说道:“小子有心事呀,不在状态。”吴静瞪他一眼,叫他先走了,随后似刘若若那般怜爱地看着我,柔声道:“一郎,时间还早,要不然,陪姐喝一杯?”
  我心怀愧疚,点了点头。吴静带我坐到一处幽静的角落,叫服务生拿了一瓶红酒来,各自倒上,而后举杯道:“一郎,姐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子便将大半杯红酒喝了个精光。等我把酒干了,吴静苦涩一笑,道:“一郎,其实我当初刚加入乐队的时候,跟你现在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那时候我并不觉得音乐和生命之间有着必然的重合,只不过为了那时的主唱,一个叫田伟庭的男孩儿,而加了进来。就像现在的你,也只不过是因为张晓初的游说,漫无目的闯进了这个圈子。与他们三个对完美音乐的那种狂热与不懈追求相比,我们就显得有些笨拙,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在乐队运作的过程中,我最大限度地展现了自己,我可以在经营自己学业与事业,甚至爱情的同时,用音乐的方式来远离尘嚣,净化心灵,同时进一步肯定和证明自己。这种魔力让我也开始深入其中,无法自拔。我也不知道你在这乐队里能撑多久,会不会也像我这般被音乐折服,不过,还是希望你可以做一天的和尚,就撞上一天的钟,这叫做善始善终。”

  我“嗯”了一声,将她的空杯加满。她忽然笑道:“大道理讲完了,现在,能不能跟姐说说,你今天遇到什么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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